薄雾之都伦敦的优雅与不凡青苑荐书

编者按

一座素未晤面的城市,通过异国他乡者叙述的文字可以了解它的一切。一座你每日穿梭于其中的城市,也有很多你不为耳闻的奇闻逸事。人与城市的互动就这么默无声息地构置成了一座座文字大厦。

今天给大家介绍的这本书就是这样一座文字大厦。它建基于跨越千年的雾都:伦敦,作者西蒙·詹金斯(SimonJenkins)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伦敦人,自小生活在伦敦,有过丰富的职业体验。关键是他对伦敦的兴趣贯穿着伦敦发展的各个阶段,他说:“从伦敦建城到发展至今,我想要了解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伦敦,而是变化中总有相似规律可循的伦敦。”我想,一个人,一座城,一生追寻,大概就是这本书传递出来的诗意情怀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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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节选)

站在滑铁卢大桥上眺望伦敦,一眼望去是乱糟糟的一片。那是一种不合常规、毫无计划的乱,让人抓狂之余又有些激动和兴奋。我的一生,始终在亲历伦敦的演变,但依然对理解是什么在推动它不断演变感到力不从心。这本书记录的正是我的这份困惑。始建于罗马时代,经历盎格鲁撒克逊人的重建,伦敦一直在发展的道路上前进不止。18世纪时,伦敦成为欧洲最大的都市;到了19世纪,它跃升为世界最大的都市。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认为伦敦的发展已经到了极限,将开始进入衰退期。但在新千年到来之时,伦敦再次崛起,吸引着来自全英、全欧洲乃至全世界的人口、财富和人才。到年,伦敦的人口预计将超过万。我现在对一件事非常肯定——伦敦是一个拥有生命的个体。

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期,伦敦和威斯敏斯特是两个相互独立的概念。两者拥有各自的职能,一个为经济服务,一个作用于政治层面。它们之间矛盾不断,而这种剑拔弩张的状态也是本书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之一。17世纪时,这座中世纪大都市遭遇危机。在经历了内战、伦敦大瘟疫和伦敦大火后,它进入到18世纪以复兴和文化多产为特征的黄金时期。随后,铁路的出现引发剧变,带来城市化爆炸式的发展,世界上的其他城市都无法企及。20世纪到来时,伦敦已成为英帝国的骄傲,但在接踵而至的两次世界大战中遭遇战火洗礼,虽然幸存下来,却逐渐变得衰落与混乱。21世纪以来,伦敦作为全球金融中心,再次走向新的繁荣。但关于它未来的发展方向、面貌和归属,世人依然争论不休,没有定论。

伦敦街头风景

这本书主要讲述伦敦样貌的演变,以及它如今为何会比其他同类城市更多元丰富,视觉上也更加无序。所有的历史都植根于地理空间之中。伦敦的演变也与其位置和地形密不可分。伦敦人代代更替,其活动也相应改变,但整座城市的结构一直充当着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除了灾难带来的影响,它的每一次改变都不是偶然。

有人的地方就会出现冲突。但建城两千年来,伦敦发生的冲突却异常平和。在伦敦,因政治冲突而死亡的人数比世界上其他任何大都市都少。伦敦的斗争一直都是有机的,这源于其发展的本质,来自市场的推动,以及想要规划或监管市场的尝试。然而,这些尝试大部分都失败了。长久以来,伦敦一直独立自主。在布迪卡起义、诺曼征服、亨利八世宗教改革、瘟疫、大火和炸弹袭击给这座城市留下道道伤痕时,它坚忍如一,取得了非凡的成就。

大部分对伦敦的描述都将其与英国割裂开来,尽管它是英国的首都。我试图弥补这一点,把它放在英国和国际两个大背景之下。在影响全国其他地区的事件之中,伦敦总是小心翼翼地置身事外,但它在内战和19世纪改革斗争中依然扮演了关键角色。伦敦民众有自己的发言权,不应该仅仅因为这座城市鲜有暴力就低估他们。

伦敦街头风景

在伦敦金融城和威斯敏斯特之外来定义伦敦就更加困难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沃尔特·贝桑特(WalterBesant)曾写到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好奇的“东伦敦”和“南伦敦”。这两个伦敦都比曼彻斯特要大,但居住于此的数百万人却从来没有突破地域的界限交织融合。东伦敦是工人阶级的天下,有着全然不同的城市风貌。南伦敦最靠近市中心的边界在象堡的城市纪念碑这一块儿,据贝桑特说,这里原来有一个小酒吧,但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在过去的两个世纪里,第三个伦敦悄然无息地崛起了。这是一个寂静、无名、依靠铁路而建的郊区大都市。从年开始,半个世纪内,伦敦的土地面积扩大了六倍多。按照字面上的定义,伦敦80%的区域其实都属于新出现的第三个伦敦。在书中,我也将这一事实公正呈现。

至少在进入21世纪之前,伦敦金融城与周边的郊区从未作为整体完全自治,即由一个统一的行政机构负责全部或部分公共事务。诚然,这种现象长期存在,但鲜有人关心。政治上,巴黎、柏林、维也纳和圣彼得堡都经历了革命和起义,伦敦则显得后知后觉。有人认为,其原因在于,伦敦所扮演的角色是接纳者,接收着欧洲大陆国家民主进程中的流亡者。在我看来,地理因素也是原因之一。打个比方,城市就像压力锅,空间就是安全阀。对伦敦这口锅来说,每当压力快要让它爆裂时,它便从空间入手,开启“扩建”潮进行补救。19世纪期间,伦敦的贫民窟很糟糕,但相比之下,巴黎贫民窟的状况更差。伦敦通过铁路来缓和矛盾,把城市与米德塞克斯郡、埃塞克斯郡、萨里郡和肯特郡打通相连。政府在年成立的王室委员会无力地将首都描述为“一个遍布房屋的地方”。当卡尔·马克思(KarlMax)一边思索伦敦穷人的出路,一边凝视安静庄严的街道和广场时,他对在伦敦爆发革命的前景感到绝望。

大本钟

上述的所有冲突中,最为严重、记载最少也是最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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