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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NFILM

年3月31日赶在宣城去北京之前,我以他的亲身经历为原型,写了一篇微乎其微的小说,主人公的名字叫老刀。这篇文章没删,往回翻五年能找到。文章的封面图是我也可能是宣城自己拍的:一盒复方草珊瑚含片,一个小米充电宝,一盒万宝路爆珠,一副墨镜,以及一台胶卷机,两管FUJICOLORC,自此,宣式手法开始成形,凌晨未眠的他不会想到,从此胶片成了我们的兄弟情深。年2月16日分别许久的我们,在冬日相聚。正值过年,宣城来老家看我,看海,象山港桥下的海水黄绿相间。那会刚辞了回宁波的第一份工,心情苦闷,时运不济,当时也算多的兄弟里面他是唯一来过问的,还怪我毕业就离开了杭州,应该留下一起打拼,我说这个话题在我去上海的时候说过了,别说了,宁波麻将有清风的,四十台。显然他心不在焉,输了我两百多块。还好我妈做的红烧牛蛙,肉质香嫩,回味无穷,嘴巴上没亏待他。他盯了一眼酒柜的茅台,问我能喝吗?我说等我结婚吧,他说那别想了,还是去码头走走,我说好啊,就这样,他不由分说的按下快门,当时我还抽烟,戴一个半框眼镜,人生低谷归低谷,也算和老家有了合影。年10月29日夏天其实我们见过一面,在杭州,我搬了新家,他有了对象,但秋天总归是个思念的季节,比如他思念宁波的牛蛙,喋喋不休,于是我带他吃了未换店未改名的再回首。当时我剃了前所未有的寸头,头发短的像是某种劳改标准,宣城拿着新的机器,新的胶卷,跟我说爱情值得铭记,我点点头,我们在锦寓路,在堇山中路,以及没有宝龙万象的钱湖北路,都留下了美好影像。后来照片都删了,只剩一张我吃盒饭的样子,盒饭又叫速食快餐,有时候也形容一些男欢女爱。年3月9日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又是在冬天快结束的时候。宣城也恢复了自由身,来到宁波,看我在家收拾衣服鞋子,偶尔给植物浇水,养了一只柯基。当时馨园路的奶茶没有太多选择,一点点独大,绿色的,我很喜欢玛奇朵。在迷你的友唱包厢里,我唱着钟镇涛版本的让一切随风,他唱冷雨夜,那是隔壁粥铺单曲循环的BGM。拖朋友买的一整条绿好彩,我们蹲在钱湖天地抽。抽完了他回杭州,我留宁波,我说下个月见吧,我得去一趟下沙。哪怕他不是很懂,他说等我。年4月21日那会是熬夜最凶的时候,三点了还睡不着觉。我如约来到杭州,第一天喝酒,第二天带着酒气,去纹了第三个身。图是宣城给我找的,纹身师也是。在失重的外太空,热恋的宇航员抱在一起相爱,我纹在左臂,很疼,宣城拿着相机,记录咎由自取,两天后我去了下沙,去了中豪七格,气温突然暴涨到三十多度,垃圾堆开始发烂发臭,为了不让自己难堪,我写了好多故事,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大家都问,那是你吗?我说不是,有谁信呢。年7月16日可能看我太惨了,上帝决定让事情发生转机,于是最快乐的夏天来了,溢于言表。我兴高采烈的告诉宣城,宣城带着煊赫门为我开心,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我去接他,洗了车,加满油去接他。我印象很深,车里放的是summertimemagic,我们一起去了卖鱼路,去了大废品站,去了百乐门歌舞厅旧址,所有的楼梯都锈迹斑斑。在那里宣城拍了整整一管胶,汗水浸透了我的粉色衬衫。拍完他把卷留在了宁波,我说为什么,他说黑匣子不知道吗,洗卷比画英雄便宜。我似懂非懂,因为从来也没出过一分钱。宣城说你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你可真是个幸运的男孩。我说还行吧,可能爱情值得铭记,“抽烟只抽煊赫门,一生只爱一个人。”他念叨着,没多想,我把烟递给他,很快就抽完了。年11月8日再后来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没完没了的航班号列车号,没完没了的拖着行李箱走在各个城市。从未想过水蜜桃味的夏天,能让我缓那么久,付出那么多时间。以至于一八年的中秋国庆、一九年的春节,和宣城相聚时,我没了那状态,没了那神色,拍的卷都失真严重,不如往昔,难堪重用。截止到那一会儿,我们的世界真是变了大样子,曾经宣城质问我的离开杭州,变成了他的心头悔恨,很多吹弹可破的爱情幻灭,很多固若金汤的兄弟变味,我们换了工作,换了好多赚钱养活自己的方式,我们抱怨着车贷房贷,绝口不提曾经最喜欢的球鞋。我说来宁波吧,他说我不就在你面前吗,我说来宁波发展,杭州别混了,那个地方不对劲,我四年前就发现了。他说那你怎么不早说,我说事物的发生,都有定数,不分早晚,你看看,我的10w+,不是也才来吗,我写了四年了。宣惠没多讲什么,这趟来是看我的演出,那是我毕业后的第一场商演,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次登台。一首歌的时间,他拍了很多照片,等我下台,我们去看了少年的你,看完匆匆从深蓝广场返回钱湖天地,夜深人静,我说炒饭吃吗,他说加个火腿,车子停在人行道上,支付宝有到账的声音。那个入冬的时节,我有了一些起色,挣扎着从泥潭里出来,才华出现了兑现的迹象,我提醒自己打起精神,故作潇洒和寒冷一样没有知觉。年11月20日就这样一年很快,五年也很快。每一个宣城来宁波的十一月,其实都是另一个好友陈女士的生日。今年不比往常,发生太多,今年不比往常,一切从简。我们六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便饭,看了除暴,阿祖的浴巾裹的太牢靠。来之前,宣城说,这次设备升级了,是贴着lv的宝丽来相机,我说好啊,却在吃桥头炒面的时候,才知道相纸要二十块一张,还是老板好奇问出口的。因为太贵,自然数量不多,我想好了几十个pose,都憋在了心里。临走的时候,宣城警告我说,下次不要再剧本杀了,也警告陈女士说,下次不要再考试了。我说好的,下次给你喝茅台酒。他说真的吗?我说问题不大。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写这篇文,明明宣城也没死,还没到总结一生的时候,但他给我拍下的这五年的照片,我觉得齐齐整整,得有个说法,这说法,不要怪我一把年纪了,还搞什么仪式感,要怪就怪他在那个寒风中的银泰门口,跟我搭了讪,问我是哪个学校的,我说浙传,问我是学什么的,我说摄影,他信了,自己却误入歧途。或者也可以怪年3月16日的那一天,我拿着机器在镜子前跟他合影,那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帅的时候,一个快门的时间,我们都喜欢上了胶片,区别是他喜欢拍,我喜欢被拍,懂我意思嘛,salute。cais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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