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泉春杯全国散文大赛作品展示

今天展示的文章共有17篇,探访刘伯温的摩崖石刻、乐陵枣林、仰望国旗从天安门广场升起、村落的老墙、流淌在梦中的乌裕尔河、孝心与手足情、兰州拉面、童年的乐园、以战友的名义、徐闻,蓝绿交织的生态之城、乡土难忘、政通人和,有梦定安、冬至、多彩化隆:立体的和美、村里的“荷塘月色”、乡愁散文二题、沙枣树礼赞,请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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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刘伯温的摩崖石刻

在我的家乡浙西山区大洋镇尚有一处刘伯温的摩崖石刻,这是我在外工作多年后无意中在新华书店的书本上知道的,当时着实让我兴奋了好几天。我多次有过想去探访一番的冲动,但生意的羁绊一直未能如愿。

骄阳似火的七月天,女儿外出求学需要办一个证件,户口尚在建德老家的我不得不扔下手头的活去一趟久违的故乡大洋镇。起早趁上每天为数不多的跨县班车,一个多小时的颠簸,到了镇上匆匆办好证件,离回兰溪的班车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我正琢磨着如何消磨这段难熬的时光,刚好在没有多少行人的大街上碰见了每每喜欢爱发思古之幽情的老同学范国良。国良有辆箱式货车用来搞运输赚家用,平时货送到哪便游玩到哪,不管是名胜古迹还是民间老舍,不论古庙古亭还是古道古桥,碰见了当地人都要刨根问底的问仔细,这是哪年建的都有些什么来历?然后发在朋友圈大大地炫耀一番。国良利用跑运输的便利一直持之以恒的“旅游”,时间久了国良也成了一个“古董精”,什么地方有什么古迹,什么地方造了假古董,如果你有足够的闲工夫听他絮叨,热情的他会一直与你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老同学,有空吗?陪我去找一下刘伯温的‘石壁’。”我试探着他今天是否有空。“嗨!那还用找?我都已经陪他人去过n次了。你难得回次老家,上车吧,我带你去!”国良早已打开副驾驶的门。汽车平稳地行驶在平坦的水泥公路上,不到两公里便向右拐上前几年刚建的宽敞的大洋桥,接着沿着厂区外的江边公路一直前行。

我大为诧异,“这还是我们当年读高中时的下王村吗?”我透过车窗眼睛努力的寻寻觅觅想捡些往事的回忆,但一切都是枉然了。那座曾经那么熟悉的,当年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的我不知走过多少个来回的大洋老桥如今早已荡然无存,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过一样。那个当年全公社无数热血青年用汗水筑就的围堰大坝,那个晚饭后同学们难得放松一下心情可以惬意地漫步的大坝,那个带着年轻的青涩可以恣意地畅谈着未来理想的大坝,连带着一湖曾经碧蓝的池水,现在早已变成了一片从新安江搬来的化工厂区。

国良边开车边絮叨,刘伯温的摩崖石刻其实就在小洋的石壁村。石壁村虽说我从没去过,但我总不至于迂腐到不知道地名的地步。石壁村离当年读书的下王只有十来里路,但那时不通公路,哪怕最简单的机耕路也没有。石壁村的人到大洋只能坐一天才几趟路过的机帆船,杭州至兰溪的钱航大轮船开通前,要是刮大风起大浪小船停开,石壁的同学也只能在家旷课了。

国良的箱式卡车在不宽的江边公路缓缓而行,经过二十来分钟的行驶车子慢慢停靠在了杂草丛生的公路边,“到了,下车吧!”下得车来,环顾四周,右侧是一二十丈的悬崖峭壁,再下面就是白浪涛涛的兰江水;左侧灰不溜秋的崖壁被茂盛的灌木不经意地杂乱遮挡着,这里的一切随意而又简单,真的很难与“高大上”的刘伯温联系在一起。“弄错了吧,字在哪呢?”我满腹狐疑。“嗨!我都来了不知多少趟了,哪能有错?也许是你的视力不好,我指给你看!”国良二话不说攀附着悬崖旁的野藤条像个野猴般蹭蹭上了崖壁的半腰,离地面少说也有十来丈。我为他捏了一把汗,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出什么意外,“国良,小心点!”国良一脸的傻笑,“没事的,我们都是从小砍柴长大的,那年月碰到的危险才叫危险嘞!”我还是不太放心,“你还是快点下来吧!”国良嫌我啰嗦了:“好戏的大幕还未拉开呢,下什么下?我指给你看,刘伯温的大作就在这。”说完,用手指指了指身旁的岩壁。我站在路上,瞪大着近视的眼睛,努力的集中精力看,还是一片模糊,“好像什么都没有呀?”国良说:“哪能呢?你仔细瞧好了,这是石字的一横,这是一撇,这里是一张口。”随着他手上柴棒的指点,灰茫茫的崖壁上真的像是幻化出了个风车斗般大的石字来,尽管有些隐隐约约,但只要仔细辨认还是可以识别的,“那‘壁’字呢?”我有些急不可耐了。“‘壁’当然在石字下面,你走近了看。”国良喊着。来到崖壁下,我调动浑身的细胞集中全身的精力到眼球,抬头看着“石”字下面模糊的石刻,总算看见了半个模糊的“壁”,“好你个刘国师,堂堂一国宰相,写个字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还扭扭捏捏不好意思让人家看,还玩起‘犹抱琵琶半遮面’来了。”国良一听也来劲了,“你可不要无端错怪刘宰相了,还有半个在这呢!”国良不知什么时候从崖壁“石”字头上唰地顺着野藤上滑到了“壁”字底,张开双手并用整个身体将围在“壁”字右半部的灌木整个的压倒在身下,“赶紧拍照吧!”我连忙拿出手机“咔咔”一阵乱拍,“好了,松手吧!注意安全,快点下来。”

由于是在雨后,一阵折腾,下了崖壁的国良的衣裤几乎湿透了,身上也粘了些泥草,我深感歉意,“不要感冒了,要不早点回家吧!”国良不以为然,“哪有那么娇气,小时候生产队上山干活不是经常的‘落汤鸡’?我们难得见面,在这里还是多叙叙刘伯温吧!”这也正合我意,不然,曾经多少次梦里寻他千百度的摩崖石刻就这样走马观花来去匆匆的心中总有许多的不甘,“这里的摩崖石刻离当年读书的学校近在咫尺,我们上学那会怎么就没听说过呢?”我终于道出心中的不解。国良叹口气说:“这事说来话长,你也知道那时的石壁村不通公路,摩崖石刻悬在半空中,加上年代久远字迹模糊,而且边上的石缝中灌木丛生遮挡了石刻,就是附近生活的人也发现不了。再加上那些年连吃饱饭都难,谁还会有雅兴注意这些。”天气放晴了,我们干脆在树荫下席地而坐听老同学详细说起摩崖石刻的事------

摩崖石刻是八十年代中期发现的。那时江边要做一条通往梅城的沿江公路,石壁村是必经点。当公路的路基从江边垒砌起一二十丈的石坎,公路的路面离石刻也就十几丈高了。“幸亏放炮员发现的早,不然‘轰隆’一声,几百年的古迹早就灰飞烟灭了。”国良脸上绽出欣慰的笑,好像这是他家的事。“石壁的岩壁上发现了石刻。”这事惊动了镇政府,镇里的文化员匆匆赶来拍了照,并向县文化局作了汇报。文化员比较上心,去县里的档案馆查阅了《建德县志》和有关的档案资料,我个乖乖,原来这石刻还是真个大有来头,据建德县志记载“石壁”两字确是刘伯温的真迹,尽管档案中没有注明刘伯温当年书写“石壁”两字的真实原因。而且原本还有一个一丈见方的大大的福字,只可惜富春江筑大坝时蓄水把福字淹没了,一同淹没的还有旧时通船必须的古纤道。当时的镇里的干部也是信心满满的想搞旅游,文化员也积极地用火红的油漆将“石壁”两字重新刷了一遍,使得过往兰江的船舶,来往沿江公路的车辆老远都能看见红得耀眼的“石壁”两字。但那是大洋的乡镇企业刚起步,没有许多的钱用来搞旅游开发,交通也不是很方便,加上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后来,兰江里来往大洋作为主要交通运输的轮船被汽车替代了,而且通往外面世界的公路也不仅仅只有当年的一条,于是乎通往梅城的沿江公路由于山崖陡峭加上路窄,为了安全过往的车辆纷纷改道绕行。兰江平静了,沿江的公路落寂了,刘伯温的摩崖石刻孤零零地悬在半空没有了看客,时间长了石刻上的颜色也渐渐淡忘在了路人的脑海里。只有“石壁”两字的凿痕还能依稀辨认,不离不弃至始至终一直陪伴着它的只有岩缝中努力生长的有着顽强生命力的不知名的灌木。灌木就像是个顽皮的孩童,可以肆意地毫无顾忌地时不时遮挡着并轻轻触碰抚摸着崖刻。也许崖刻本来就是自命清高的脱俗高人,天生甘于过这种平淡无奇的生活,八十年代石刻的偶尔发现就像点燃的焰火短暂地绚丽了一把,也为大洋带来了一时的名人效应,各地的专家学者,文人骚客蜂拥而至。新鲜过后,又终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刘基的摩崖石刻就这样默默无闻老死山中岂不太可惜了!”我内心有些忿忿然。“非也,非也。家乡这几年的变化用日新月异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这不,再过两年大洋就要通高铁了,而且大洋还是浙江省首个镇级的高铁站。高速公路也要赶在高铁前通车,大洋荣幸地有个互通口,以后的大洋交通发达了。真是双喜临门呀!”国良的脸上洋溢着对未来美好憧憬的微笑。没等我反驳“这与摩崖石刻有半毛的关系呀!”国良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着他的宏论,“交通发达了,来往大洋的人就多了,镇里正在规划着乡村游哩!这不,明天杭州的旅游规划部门就要来大洋了,说不定一不留神刘伯温的‘摩崖石刻’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风景点了。”

我释然了,带着莫名的兴奋告别了老同学乘上了通往兰溪的班车,心中默默祝愿:刘伯温的摩崖石刻在新时代焕发勃勃生机能为家乡的经济建设增光添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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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陵枣林

我在游走中叙述,历史的名山大川,名胜古迹我写,现代的太平盛世、辉煌业绩我写。游走的笔在开满鲜花的路上歌唱,今朝又停在结出甜蜜果实的家乡。我要写一下有生命的伟大的树木,是让我最受感动、最难忘怀的名誉世界的会长金丝小枣、亦是我们乐陵人称谓的母亲树——枣树。

——题记

枣乡人的骄傲

多少年来,我就想很认真地写一下我家乡的土、家乡的树、家乡的枣。这篇文章也可以说是绘了几个春秋了,只因此题太厚重,加之本人才疏学浅,总算费罢九牛二虎之力,已到江郎才尽之度,才作出今朝这付拙作模样。总觉得还是说了个皮表,真正骨子里的精华没挖掘出来,此文读了起来还真有些对不起我这可爱的家乡。如写出她的真正,只有拜托和有待于大手笔的大家们费心而为了。每到一个地方,当有人问起我为何方人氏时,不知怎的腰板就直挺了,就一脸的阳光,回答的言语近乎癫狂。几多次也曾告诫自己对陌生人是不得这个样子的,但从骨子里不是傲岸,实则是流露出了情不自禁的习惯。我见过诸多人当听到我报出的家乡时也会投来一种羡慕的目光,并同时赞美说,是产金丝枣的地方。

是啊,是枣树这不凡的棵株给我们带来无限的风景,是小枣这不凡的果实让我们引以为荣。在乐陵人眼里,枣树是一种神圣,它产的金丝小枣是种高尚。的确,乐陵的出名从历史上也没沾有名人的光,是枣树让这片土地比出个皇上还响亮。乐陵的枣勿须再在前边赘上“金丝”两字,因为乐陵的枣不是一下突然冒出的光辉形象,也不是让人们鼓吹起来的昂贵价值。乐陵小枣的辉煌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但有记载的,唐朝罗成栓过马的枣树现风韵犹存,还果实累累呢。热土给予枣树生命,枣林装点了热土春秋,地皮苗儿绿着,枣树花儿黄了,地上稼禾黄着,树上枣儿红了,枣树从绿走向红,从幼稚走向成熟,当收获的时刻枣林的风头也到了极限。热土就像个极优秀的作家发挥的才华一样潇洒与超脱,枣林就是热土的精典作品,一排排枣树一行行诗,一树树小枣一片片文字,热土会歌唱,枣树会弹琴,小枣会跳舞,这些自有懂得热土理解枣林的人们才能看得见听得到。有一本装潢精美的地图册我非常喜爱,几十年了一直保存得很完整,那是本在六六年由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由上海中华印刷厂印制的很精美的地图册,那上边山东省一页里的农业著名水果一览里讲的就是被历史认可的真品,它们是烟台苹果、莱阳梨、肥城桃、乐陵金丝小枣、德州西瓜和平度大泽山葡萄,再翻遍全国各省市的水果特产冠以金丝小枣的绝无第二家。故此,乐陵的枣树是有个性的树长在了有个性的热土上,二者缺一不可。同样是这片热土的枣苗,如移去他乡异土安家落户,它就服不下水土,就放不出在这片热土的光芒,酷似一个缺营养少阳光的人一样的黄瘦病态状,结的枣儿也脱胎换骨没了滋生红润。可是枣树在乐陵这片热土上一丝娇气都没有,在这片热土上凭你几次移挪,它都不信奉什么人挪活树挪死的信条,不管是沟崖庭院、树身粗细、树冠大小,移下去都不嫌弃和委屈,照旧放出原本的光辉。再说乐陵的金丝小枣更有它区别与其它枣的明显特征,如他处的小枣冒充乐陵的金丝小枣去招摇撞骗,乐陵人会一眼识破,可以这样说,乐陵的再差的黄瘦金丝小枣与他乡的小枣放在一块也能辨得仔细,因为这就像南方人和北方人、中国人和外国人一样面相带(庆云县小枣应归于乐陵金丝小枣系,因为庆云县大部分地盘是从乐陵划过去的),据土质专家分析是这片很黏的土地育出了小枣很长的金丝,是枣木的鲜红养生了小枣大紫的表里,乐陵金丝小枣的优势主要是取决于这块热黏土。

枣乡人没有谁愿离开这片肥得流油的热土和旺盛茂密的枣林,都是非常热恋自己如诗如画的家乡的。不瞒你说,我的思想就有些古板守旧,对自己的热土就有特别的依恋和特殊的情感,早在四十年前我服兵役时我的家乡是比较贫苦的,在部队让我转业时,领导找我谈话让我留在驻地的繁华大城市,我就说我热爱我的故乡家园,更迷恋我们那片热土上的枣树,我回绝了首长的好意,让土地的黏连和小枣的缕缕金丝又将我牵扯了回来。

乐陵枣树

说真的,枣树的自身形象不是什么高大全的英雄气魄,尤为秋后到初春这段日子里初来乍到的人是不会想象出凭这付模样会养育出金丝小枣如此优秀的娃儿的。是啊,我们乐陵人也承认枣树的尊容对不住大家,真可以称谓丑陋之躯,身子矮矮的伸手可触到枝干,腰板弯弯的似个风烛残年的罗锅老者,皮肤粗粗的还不如农家土墙的破泥皮。可是这是一付千百年风风雨雨雕铸而就的山东硬汉子的形态,只有这样才更显示出它的骠悍粗犷恢廓大度,沧桑岁月将它磨炼的体质如铁似钢铮铮有声,狂风暴雨把它冲刷的骨子像火那样红得呈绛紫,就是枝柯也顽强的宁折不弯,还有刚出世的嫩刺也固执的不见风使舵。所以乐陵的老佰姓盖屋时有句俗语是枣木柱子榆木梁,缺了椿木不建房,枣树长得直挺一点的会派砥柱的角色去挑大梁的。

枣树豪放无羁并且重情重义,在生活困难时期,农家人为了生火做饭将它身上剥去皮干上折去枝,但枣树没向人们去讨要什么,它藏着一股锐气,只要春姑娘召唤,就会蹭一下放射出旺盛的光芒,还是无怨无悔的活跃执著的尽职尽责,似忠诚无畏的士兵一排排整齐的固守着我们这块美丽广袤的家园,它将自己的果实无私的奉献给枣乡人。荒时暴日,危难时牵着人们渡过了一个个险关,拯救了一批批生灵,深懂情感的枣乡人是永远不会忘记枣树的恩德的。

枣树又似一位温柔谦让的女人,它不依枣农对它的偏爱而去得意忘形高傲起来。它枝不攀杨柳阿娜多娇,花不比桃李鲜艳美丽,它不去为争春开花献媚,也不去为爱子夺先取宠,它对高处华而不实的树不仰视奉承,对脚下的稼禾青嫩不欺压蔑视。枣树不图索取只顾奉献哪需要就在哪里安家,只要有个落脚地就扎扎实实的过日子,它不嫌贫爱富,不随波逐流,它好户也过,差户也行,它长在遍地,生在沟崖,栽在农户,到期就生儿育女。发芽的枣树就像农家人形容姑娘一样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它尤为在花开的季节里便会出落成像位出嫁的美若天仙的少女般楚楚动人了,如雪片大小金子般闪光的枣花一排排挤在叶码上争创警世之作。枣树在挂果的时候又似一位怀孕的风情万种的少妇精心呵护着自己的骨血,它的果实从落花后便可食用,到如豆大的小玩艺时就透出甜丝上口的秉性,熟了时红得发紫,脆甜无比,凉干后掰开徐徐扯拉缕缕金丝半尺余不断,能放仨俩年不腐且吃了起来味道如初,如将鲜枣一枚枚从树上用手摘下来少许点酒浸滚一下放入坛中闭封好,在过春节食时如刚从树上取下一般鲜红亮丽,原汁原味还加着浓郁的酒香,那年景就别有一番甜蜜喜庆的滋润。乐陵的枣树结的果样子达六十种之多,个头最大的如鸭梨,最小的似花生米粒,如真讲论起来还是那惟有乐陵产的无核小枣还是珍品中之珍品。乐陵人对小枣的惜爱如待出阁的女儿,选不到好户枣农宁可多放些时辰也不去下嫁,因为不能掉了大家闺秀的不菲身价。枣乡人好客朴实,别看小枣如此贵重,如客人们来到树下还是让你尽情尝个够的,走时也会让你衣袋满背兜鼓的。我也奉劝客人一句俗语:好东西是不可多用的。乐陵小枣据医学界研究有很大的药用价值,能医治许多病疾,营养丰富,是难得的滋补品,每粒有小维生素丸之美称,如食得太多了它会晚上让你睡不好觉的,有些胃口不好的也会闹你跑肚拉稀的。

枣树最为生动娇美的时候是在农历的七月十五半红枣的往后个来月的时间里,阳光下的它变得出类拔翠的美妙,金秋里的它走向无以伦比的成功,这期间的枣乡就染成了一片火红的天地,大红枣儿,深看一眼树,深吸一口气,顿觉心旷神怡精神大振。就是鸟儿恋着枝头唱着婉转的歌儿也不愿向他处飞了,枣农更是陶醉在红枣下做着唰唰数钱的梦。

每逢中秋佳节时,小枣招呼来了海内外的宾朋云集枣乡旅游观光,兴致盎然的客人们吃着甜蜜的金丝小枣谈论着枣乡的美好景象,那句句赞美声都是为枣乡写的诗,作的画,唱的歌。枣树,枣乡人心目中永恒的母亲树。

热土热、红枣红

热土上能长枣树,枣树就生在热土上,热土上到处都是枣树,枣树多了才称之谓枣林。

枣乡的土地是炽热的红,它蕴藏的一腔热血无私的供养着枣树,枣树内心也就成了火的颜色,枣树又将一腔子热情全部哺育给金丝小枣,金丝小枣也就从里到外成了红得呈紫的鲜艳亮堂。热土和枣树的热情在外表是看它不出的,热土的火红是藏在黏里,枣树的热情躲在皮内,是学枣乡人的性格而谦虚朴素忠厚老成,表面似静如无风的池水,骨子里却燃烧着烈火,土地是早晨太阳的颜色,枣树是中午太阳的颜色,小枣是下午太阳的颜色,夕阳的颜色更红。每当金秋十月,熟了的金丝小枣是红得发紫的模样,枣树都一头的红,枣林就一片的红,热土和枣树的热烈像太阳最美时的夕阳将光亮发挥得淋漓尽致,枣乡就像火焰山爆发的盛况,大地燃烧了,枣林燃烧了,映射的天宇一派火光,这块地就和天溶进了熊熊的烈焰之中。这时的小枣已是显山露水的不谦逊的表现了,小枣是应该炫耀的,也必须张扬的,它再不这样就没有枣乡的偌大名气了,就像一位优秀的作家人要谦虚,但作品就不得谦虚,作品再谦虚就不叫上好的精品。早在五世纪初梁元帝曾说过:“立身且谨慎,为文还要放荡。”如比喻热土是作家,枣林为笔锋,那么金丝小枣便是文章,字字珠玑光彩纷呈,小枣如此尽情展示实则不仅为自己,而更重的是对维系自己的热土风格的赞美,是向哺育自己的枣树风韵的敬慕。

在金丝小枣生长的几个月里,枣乡的空气是湿而甜的,是甜丝丝的湿,是湿漉漉的甜,气体里像掺入了一种蜂蜜或许什么粘稠胶韧的好吃的东西一样有咀嚼头有回味头。在这种氛围中生存的人们极易似吃醉了酒的样子身子飘飘欲飞头脑昏昏欲仙的一身清爽,通身如熟透的金丝小枣从内里至外表渗溢着鲜红至极时的光彩和滋润,这方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于这块地方享尽了热土饱满的幸福,品足了枣林硕果的甜蜜。

枣乡的每块地支撑连接着一块热烈激情的天穹,枣林的每棵树挂显映射出一片灿烂耀眼的星辰,热土与枣林的结合就像天堂有仙女一样的传说,热土有许许多多悠久动人的故事,一段段感人肺腑的从热土里冒出,像位遥远古老睿智伟岸的祖先矫健地向我们走来。枣林有千千万万悠扬美妙的歌曲,一曲曲优美动听地从枣林中溢开,似名风情万种、妩媚千般的仕女向我们招手。俗话讲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肥沃热土上的茂密枣林就供养了我们枣乡这方人,三千多年前的《战国策》中曾记载,苏秦对燕文候说:“北有枣栗之利,民虽不细作,枣栗之食足食于民。”乐陵的金丝小枣闻名遐迩,这片热土上能生长这种珍贵的树,枣乡人就信赖依靠它,就尊崇它是一种高贵和伟大,枣树是枣乡人的依赖,枣树是枣乡人的摇钱树,枣树是枣乡人的命根子,枣树的生长繁茂是枣乡人的生存和日月,金丝小枣的丰收是枣乡人的幸福和快乐。

实在的讲枣乡如今还不像我国南方开放早的城市那么富庶充实,因为枣乡是人多地少,热土是累的,累得没有一点歇息的地方和缓口气的时间,热土又是有毅力和坚韧的,这劲头能无穷无尽的发挥和放射,人的智慧变成胆量输进热土,热土就蕴藏着一种无限惊人的能量,土地的能量再输进枣树,枣树就爆发出无以伦比的产量,勤劳的枣乡人靠着一股子真诚让枣树在拥挤着的人们的脚下间隙缝中冒出来,人们就疯狂的种,枣树就疯狂的长,人口要限制,枣树不要限制,近几年枣树当然比人繁衍的快而猛,现在枣树已覆盖乐陵的整片热土,哪里有热土哪里就有枣树,乐陵的土地就是一片枣树的土地,地的充分利用和科学搭配种植现已成规模,枣乡正一步步走向亩产“树上五千元,树下吨粮田”的宏伟画卷。

打枣

人已到秋就特别的恋秋,我将自己浸泡在迷人的自然界中去吮吸着地的灵气,沐浴着天的煦光,每年看着小枣在天天的长大成人,最后走向红的世界,也就与我一样是年纪一大把的了。每年的这时,枣乡就沸腾热烈了起来,汉子们在枣林抡起杆子击响丰收的天鼓,女人们提着篮子在田垅跳着收获的仙舞,乒乒乓乓是杆子的欢快,摇摇晃晃是枣树的欢快,蹦蹦跳跳是小枣的欢快,嘻嘻哈哈是枣农的欢快,这许多的欢声笑语像大海的巨浪一个追着一个地从枣林里欢快的溢漾了出来,这浪打浪的欢快高潮在枣乡的热土上能半月二十天得时起彼伏的持续着。也就是此时此刻,我在县城里是呆不下去了,因为我那老守田原的长子一家耕种着三亩半地,也就是说有三亩半地的枣树,我就会带上老伴回家帮忙拾枣的,年长体弱的我们老夫妻活是干不了多少,可是胃口不弱很是能吃,每天是逮着个枣咀嚼,在拾枣时吃,在吃饭时也吃,在地里吃的是嘎嘣脆的鲜枣,在家里吃的是蒸熟了的上好的婆枣,蒸了的吃法易消化,吃将起来如高粮贻糖快一样粘牙,样子又像熟了的猪肉一样的色泽,不管是视觉和嗅觉都受到了一种感染和诱惑,是又解馋又挡饿,肚子已胀了但嘴还是没有够,按理讲守着小枣过日子的人是不需要这么贪婪的,俗话说“一日食三枣一辈子不见老”,我可是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也就是在打枣的日子里,童年的记忆才会像梦一样一片片涌上心头,这梦还像落地的枣儿鲜活欢快地蹦跳着,我的身心就一下子年少了许多,有时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抢过杆子拍打几下子,这拍打的动作极易扯开少儿时故事的帷幕,这枣树的响声立马追回童年歌谣的悠扬。少儿时的梦是极美好极稚嫩的,像个刚落生的小羊羔一样逗人喜爱,很鲜活很让人向往。这阵的我就会品味到回归了无思无忧农家乐的真谛,身心就有些忘我超然的境界和远离红尘的洒脱。

再当返到城里,几日里心里一直就会产生一种失落的丝丝凉意,甚至冒出一些悲凄之感,就考虑小枣虽辉煌,但终也有尽头,这是岁数越大对事物的变迁尤为生与死的观察就会越敏感。可是回头一想,落叶归根是一种自然界的定规,万物都是从热土中来又回归热土中去,土地始终是热的,热土的胸怀是博大开阔的,一切的动植物就在这种开阔的怀抱里无拘无束的繁衍生息,由洪荒时代直到今朝今日的流水年年,这片热土养育了又埋下了多少生灵,我常想秋过去离春就又不太远了,中间不就是隔一个冬季吗,都言人生短暂天地久长,天地也是日接夜夜接日的才为永久,人不也是一样吗?人的生与死死与生相接也是一种永久呀。天地不灭,人丁永恒,这就是自然规律。先人去了时,身裹一团热土面向一片枣林在冥冥之间观花开果熟的一年四季也实为一种享受。所以人不管老少,不分男女,活着就应活出个快活,快活就是热爱生活,生活就是在热土活动的快活,每处的人有每处的快活,我们枣乡人就以枣树为快活。枣乡人将快活奉献给热土,将血汗奉献给枣林,热土和枣林就捧出骨血的快活回报给枣乡勤劳的世代人。

赞美您乐陵的热土,赞美您热土的枣林,赞美您枣林的金丝小枣。枣乡人世世代代为您歌唱为您祝福为您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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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望国旗从天安门广场升起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在雄壮的国歌响起的同时,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高高飘扬!这是年6月13日凌晨,呈现在北京天安门广场上最为震撼人心的一幕。此时此刻,云南金孔雀交通运输集团有限公司“红色之旅”的党员干部与齐聚在天安门广场成千上万同胞一样,激动之心溢于言表,爱国之情和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

为了进一步学习和感受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矢志不渝,艰苦奋斗的革命精神;学习和铭记革命先烈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民族解放和新中国诞生的丰功伟绩;继承和发扬革命前辈舍生忘死,无私奉献的崇高品德和优良传统;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牢固树立理想信念,树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把革命前辈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运用到企业的改革、创业和发展中,为实现“企业兴盛,员工幸福”的金孔雀梦而不懈努力,从而为共同实现中国梦而不懈奋斗,年6月7日,由企业党委组织的“云南金孔雀交通运输集团有限公司红色之旅”的30名党员干部,带着使命和梦想出发了。

“花篮里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红色之旅成员一路北上,来到了享有“陕北的好江南”美誉的南泥湾。沿途看到被绿树覆盖着的、绵延起伏的两道山梁之间,有一条不太宽敞的蜿蜒地带全是一片片耕地和一块块水稻田,时下的耕地里还种着一些庄稼,稻田里插满了绿郁郁的秧苗,秧苗间的水田里倒映着蓝天白云,倒映着青山绿树,倒映着田间地头的各类庄稼。据导游介绍,这就是当年王震将军带领八路军旅积极响应党中央、毛主席“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伟大号召,开展著名的大生产运动。广大指战员们边战斗边生产,硬是从荒山野岭开垦出数以万计的耕地;其中还特别开垦出了一部分水稻田,收获了一些在当时算得上是极为珍贵稻米。南泥湾种出的各种粮食源源不断地送到前沿阵地,送给与敌人浴血拼杀的广大将士们,这些粮食在艰苦卓绝的战争年代发挥了关键作用,对取得中国革命胜利具有十分重要意义,同时也成就了八路军旅的英雄模范事迹。我们特意在镌刻着“南泥湾”三个遒劲大字的石碑前集体合影留念,并唱响了著名的《南泥湾》歌曲,嘹亮的歌声表达了我们对革命前辈的深深敬意。

革命圣地延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巍巍宝塔山,滔滔延河水,以及“延安精神永放光芒”巨型标语。在延河畔上的王家坪、枣园革命旧址,来自全国各地的参观团络绎不绝地到这里接受红色教育,净化自己的灵魂,其中有军人、工人、学生、知识界以及社会各界人士。有的团队还在这里举行庄严的入党宣誓,向伟大的党表决心,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传递满满的正能量。怀着深深敬意,我们特意换上了中国工农红军军装,依次瞻观了当时的中共中央军委礼堂、以及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刘少奇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故居,亲眼目睹了共和国的缔造者们曾经工作、战斗和生活的场地。所到之处颇为令人感动和感慨,因为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孔孔普通土窑洞,破旧的土墙壁,简陋的会议室(作战室)、办公室、起居室等等,里面的办公桌椅、床铺及一切工作和生活设施设备都非常简单粗糙。感动无比的我们简直难以想象,当年党中央、毛主席他们就是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为党的伟业披肝沥胆;就是于此种艰苦环境中,为中国革命的胜利鞠躬尽瘁。我们千里迢迢赶来重温和学习的延安精神就是:“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创业精神。”延安精神永放光芒!

西柏坡,“赶考”纪念碑格外醒目,这里是毛主席称之为“进京赶考”的出发地,被誉为“新中国从这里走来”的红色革命圣地。在这里我们看到,党中央、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工作及生活场所依然是那么的简陋和艰苦,土坯房屋和一切设施器具都极为普通、简单陈旧,有的床铺直接就是由两把长条凳子再垫上几块旧木板以及寻常百姓家用的陈旧床单和普通棉被组成。我们分别瞻观了当时的中共中央旧址,中共七届二中全会旧址,中央领导人故居等珍贵遗址;参观了西柏坡纪念馆、纪念碑和五位中央主要领导人(时称五大书记)雕像等等。解说员讲解的一件事尤其令人感动:那是中国革命即将胜利前夕,党中央进驻了西柏坡,当地党组织及老百姓为了让毛主席能够更好的工作和休息,就按照主席在延安办公和居住的样式,选了一个较好地段,特别为他建盖了一所土坯房屋,并且运用了在当时算是最好的建筑方法和措施,使这所房屋勉强具备了些许防潮防寒及御署等功能,在当时也可算称得上是简陋土坯房屋中的“豪宅”。当毛主席知晓情况以后,深情地对大家说,最好的房屋就应该给最年长者使用,当即把这所房屋让给了年纪最大的朱德总司令夫妇居住,而他自己却住进了另一所普通房屋里。这不仅体现了一代伟人毛泽东对老战友的深情厚谊,更体现了他老人家是何等的无私、何等的胸怀、何等的崇高和伟大!

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感动和震撼,因为难以想象,在“长夜难明赤县天”的旧中国,以解放天下劳苦大众为己任的中国共产党人,就是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中无怨无悔地努力,无私无畏地奋斗,最终团结和带领不屈不挠的中华民族推翻了三座大山的压迫,走向了光明灿烂;当年毛泽东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们,就是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互敬互爱,亲密无间的工作,于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领导着全国革命武装彻底打败了日本法西斯,消灭了国民党反动派,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

红色之旅的最后一站——圆梦北京。共和国首都北京,是无数中华儿女向往之地。怀着激动心情的我们在6月12日深夜到达北京后,于次日凌晨2时30分,立刻驱车前往北京天安门广场,去观看庄严的升国旗仪式。随着潮水般的人流匆匆赶到天安门广场,呈现在眼前的是令人梦萦魂牵的天安门城楼,雄伟的人民英雄纪念碑,庄严的人民大会堂,肃穆的毛主席纪念堂,著名的国家历史博物馆等;天安门广场早已聚满了前来等候观看升国旗的人们。凌晨4时41分左右,终于看到了大家翘首以盼的国旗护卫队解放军战士们,护卫着五星红旗,整齐列队地健步从天安门城楼下走出,迈过金水桥,穿越长安街,雄赳赳气昂昂地正步走到天安门广场旗杆下;4时45分国歌响起,兴奋无比的我们仰望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在雄壮的国歌声中冉冉升起,高高飘扬。成千上万爱国同胞齐举相机、手机,纷纷记录下这神圣而庄严的时刻,共同见证了最为震撼和激动人心的一幕!

此时此刻,身临其境的我们都深深体会到了作为中国人的骄傲,感受到了身为华夏儿女的光荣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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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落的老墙

清晨,当我置身于这座千年的古村落时,有着另样的体味。

前往伊始,我并没有孩童般的欣喜若狂。人近不惑之年,远离美的沮丧刺激着期待美的欲望,于是追逐的名山大川。可是这些年来,虽以徐霞客式的行者自居,赴“平沙莽莽黄入天”的准葛尔盆地,聆听阿凡提的小曲以馕果腹;在骑马驰骋于康定草原,吼上几嗓子“跑马溜溜的山上”;站在青藏高原的寺庙前,玩味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在我旅行日记的字里行间,依然缺少从眼睛到心灵的洗礼轨迹,自然更谈不上情感纵深、思想丰盈的享受。于此,我对此行说不上欣然,也谈不上失落,权当走马观花罢了。

落足于化隆科巴村,正值阴霾遮顶,令人几近郁闷。这时,一对身着艳丽的民族服饰的母女,与我迎面掠过。让人眼前一亮的那位阳光女孩,与我女儿年龄相近的她,回眸的刹那递来的抿笑灿若莲花,分明绽放在春天里。我礼节性地向她摆了摆示好的手,目送母女的身影远去。随着我的目光渐渐告别呆滞,视野的延伸松绑我麻木的灵性、调动我冬眠的审美,猛然觉得作古的村庄,在阴云下如此鲜活,邀人入境。

境由心造。换一种心情置身于此,你就在调整或更正一种视角。

投目远望,绵远的小积石山凝固冷峻,惹我不禁有入它怀中的冲动,起伏在黄河北岸的黄土,以其本色映衬着景象的大格局。这种熟透了的黄,是我特别熟悉又格外赏识的色彩,它以灿烂的化身、荣光的注脚,沿袭着太阳的基因,把低调的平实和自豪感铺满了每一个角隅:看树桠起舞,听沙尘作响,我的目光似乎穿透阴霾,停留在山峦的峥嵘之上,把眷恋蛰伏于尘风时而平静、时而咆哮的余韵之下。设想,我有幸以苍鹰的视角俯瞰这一块版图,相信科巴村分明静躺在一片硕黄的秋叶上,恬静假寐;又或是华夏线谱上的一枚不老的音符,音律悠长……

徒步前行,那一棵守卫村口的杨树向我投来一束注目礼,迎面一抹从远方而至的晨风,揭开这座古村的面纱。乌云褪去,冉起的旭日慷慨地披在那一堵土墙上,格外醒目,令我不得不敛步,降低仰望的目光、耷下高傲的头颅。

土质房屋布局远离错落有致,但不影响其凝固村民们的勤劳和智慧,并非刻意为之的建筑景观,依然彰显特色的悠远遗风,给人以几多遐思:从土墙、土道延伸至土门、土院,一颗颗黄土的繁体字,蕴藏着怎样的甲骨文字符?想来,究竟黄土是古村的魂,还是古村是黄土的家?究竟斑驳是古树的碑,还是古树是斑驳的帖?

无论究竟,我仿佛聆听到来自古乐器的音韵,在兰花指下抒情游弋,又在墙体间执意荡漾,细细讲述丹斗寺背后的故事,梳理黄土与美学的逻辑。

心怀慈悲,虔诚如初,岂止是女人的柔情、男人的侠骨所能主演的人文风情?阳光尽情地投放在古村的结构中,驮起我眷恋的跫音,与一户户人家无声的风铃同频共情:古朴立体的院门,雕刻作品的门楣,圈养不住牛哞羊咩的分贝,还有佛龛下的烛火、经幡前的梵语,仿佛接踵依附于老墙,保鲜日月和风雨留痕的只言片语,恒温一绺绺不可拭去的原生态香泽……

我停留在墙体罅隙的目光,搜索不到建筑奇观的轮廓,但那依然凝固冷峻的表情,惹人心揣敬意:其实,谁的目光皆能穿透那不算坚硬的躯体,准确地坐标在白驹过隙的年轮。可又有谁的文字,能记录那冰凉的表情,准确地悟到它人余温?眼前的老墙何尝不是一座万峰朝王,无字的语言何尝不在见证人间几多的风起云涌,它是那样的依然故我、缄默无语,以恒定不变的气节,包容人类欲望和贪婪的心灵境界,让我沉浮于名利的心归于平静和踏实,挑战我为得失计较的冥想苦思。

缀在墙上阳光,尽情地伸展半径,似乎存心戳破流年的时光。也许,老墙早是习惯了这般殷勤,依然故我地保持以默为辩的表情,续写不古的寂静——置身于村民与墙壁间的我,用心将默写“历史”的二字,嵌在一本甲骨文字的线装书封面上。是的,墙体一鳞鳞青春不在的碎屑、一道道棱角可见的伤痂,不知记载了多少箭驽炮火、刀戟纵横的细节;千百年的沧桑皱褶,折叠起多少英雄豪杰的不屈形象、文人雅士的动情诗赋,悄悄地注入在这个民族的骨髓中……

诚然,老墙依然保持本来的肤色,却远离时尚的色素,可在我眼里,仍然流淌着一帧帧沙场上的鼓点烽火,继续传承着文化的无边无际,素描这片热土上的民族,蹒跚地走出荒芜、走向强盛的足迹。

我有理由相信,在我父辈们的眼里和心中,这老墙不仅是安保的胄甲,不只是遮风挡雨的山体,确是一幅动态十足的木刻作品、无声无字的画面,乐此不疲地述说一个没有尾声的故事——与其说我穿梭在墙中,不如讲是徜徉在历史文化的长河里,一往情深的眷恋被古老的美所俘虏。

那一盏家灯,从墙内至夜空地闪亮,映在旧宅屋檐下的老人。我虽然无法分辨他目光的浑浊或清亮,如同我无力明晰一个人生的沧桑和悲壮,可我确实察觉到,纹丝不动的老人,或在凝视老墙巷尾的棱角,或在低吟昔日的谣曲、耕犁着时代嬗变的圆梦征途……

于是,我轻易理解了附丽黄土性格的古村落,遗传脊梁坚挺的基因,敬畏黄土文化的化隆人,传承勤劳朴实的美德,在这片人杰地灵的土地上,世代子孙书法着风雨磨砺、坚定不移的精神。

不倒的老墙,终身在恪尽职守,默默守卫着一片热土的恬静,保驾着一方黎民的全安,呵护着一件古董的完整,护佑着一颗心灵的踏实,诠释和大写“责任”二字的立体和遒劲,草书与老墙并肩而立的荣耀。

名词的科巴村,因黄土砌起的墙成为了动词。回头再望古村,况味仍原始、滴水然藏海。虽然,我无力尽览厚重的人文风情,只有母女尚存的点晴墨迹,但我无以限止情感的张力与四溢……

要承认,每一种审美的视角,潜藏在不同年龄阶段;每一种品美的共鸣,调整着人生意义的坐标。在我即将迈入知天命之年,古村的老墙收录我真情的依恋和真切的感悟:唯美而视,唯善而行,唯真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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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在梦中的乌裕尔河

家乡有一条河,是黑龙江省内最大的内陆河,全长公里,源自大兴安岭西麓,是嫩江的支流,叫作乌裕尔河,古时又称乌雨尔,在女真语中的含义为涝洼地。这里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生态环境极好。这一片流域,与我国有名的齐齐哈尔扎龙湿地毗邻,是省级自然保护区。源源流长的乌裕尔河,哺育出两岸人民质朴无华的性格,一望无际的大湿地滋养着劳动人民勤劳真诚的秉性。肥沃的黑土地,更是造就了北大仓这一中国重要产粮基地,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各地的发展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斗转星移,日月轮回,转瞬间我已离开家乡二十余载,现在的乌裕尔河是否还是我儿时记忆的模样,改革开放四十年了,两岸的人民是否还过着清苦的生活,一份份回忆,一丝丝牵挂,时常在我梦中萦绕。

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骑着自行车带我到离家几公里的乌裕尔河去打鱼。离河边最近的一个村子叫小倒仰墒,我的两个姑姑就嫁到了这个小屯,两个姑父也自然是小屯里的打渔好把式。走到河边,需要穿过一片芦苇塘,父亲和两个姑父都需要扛着重重的各式渔具,我则躺在姑姑的后背上,目不暇接的享受着大湿地的美好风光。那时的乌裕尔河非常美丽,就像现在的手机屏保图片一样,那么唯美。缓缓流淌的河流,清澈湛蓝的天空,绿油油的草地,一片片未名的野花,不时传来阵阵芳香。还有那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微风习习,发出阵阵沙响,偶尔几声鹤鸣,还有秋沙鸭的厮闹,如同一帧帧电影画面,美轮美奂。虽不及江南美景那般婉约,但独具北方的粗犷辽远,美的让人心醉。流经家乡大地的乌裕尔河虽并不宽广,但各种野生鱼类及其丰富,我记得当时除了鲤鱼,鲫鱼,鲢鱼,鲶鱼,胖头鱼等比较常见的鱼类之外,还有黑鱼,狗鱼,花拉棒等各类鱼种,琳琅满目,美味至极。那时的打渔工具分挂子,地龙,花蓝子,抬网等几种,各式渔具捕的鱼也不尽相同。我当时最喜欢的就是看姑父们抬鱼,两个人拿着自制的抬网,在齐腰的水域快速的从这边推到对岸,然后把网倒扣在岸边的草地上,各式鱼虾欢快的在草上舞蹈,丝毫不觉得一会儿就会变成人间的美味。不到一个小时,满满的一桶鱼虾就担在了姑父的肩上,我尾随大人们的脚印,奔着小屯欢快的前行,偶尔还会有不知名的野鸟从身边的芦苇中,噗的一下飞向天空,吓得我直往父亲的怀里猛钻。乌裕尔河用母亲般的胸怀哺育着两岸勤劳善良的人民,更滋养着他们不畏艰苦勇于创业的精神。

回到姑姑家里,先将打到的鱼分好类,留下自家吃的,其余都送给左邻右舍和家里的亲戚,那时两岸的人民都非常朴实,什么东西都可以与人分享,快乐也好,忧愁也罢,从来没有过多的顾忌。炖鱼是一门学问,同样的食材,不同人做,就会有不同的味道。犹如欣赏?蒙娜丽莎?油画,一百个人,能解读出一百种微笑。姑姑在放好猪油的大铁锅中,依次放入姜片,葱段,蒜瓣,爆香后,再倒入满满一大碗农家大酱,顿时整个厨房香味四溢,这时再放汤入鱼,来几粒粗盐,妥活。炖鱼是个慢功夫,先用大火炖开,然后文火慢煨,整个炖鱼过程下来,最少得两个小时,嘴急的人恨不得把锅都能掀了。炖鱼的这个功夫,父亲和姑父们在泥草房里玩起了扑克,简易的木制方桌上,放着报纸糊的烟笸箩,一根自制的卷烟和一副破旧的扑克牌,就成了他们最好的放松方式,贫苦的生活,阻挡不了劳动人民追寻快乐的脚步,精神的愉悦要远胜于物质带来的满足感。炖鱼的空隙,姑姑也没闲着,捞了一大盆小米干饭,那时候对于种旱田的农民来说,大米可是稀罕物,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炒了个河虾小葱,红彤彤的河虾配上嫩绿的小葱,煞是好看。拌个黄瓜菜,自己在小园种的黄瓜,洗净后一顿刀拍,放点香菜蒜沫等佐料,是解腻的最好菜肴。当然还有一盘咸鸭蛋,蛋黄橙红,切开后往外直冒油花,幸福的滋味在乌裕尔河两岸漫延开来,让人不舍,好生眷恋。鱼炖好了,整个小屯都弥漫着香味,引得邻里的小狗在门口汪汪直叫。长辈们喝着小烧,谈论着今年的年景,邻里的琐事,酒碗里荡漾着幸福快乐的滋味。幸福的定义在他们心里竟如此简单,简单的让人深思。乌裕尔河不仅给两岸人民带来了丰富的食材,更多的是给他们带来生活的满足和精神的慰籍。日子虽然有些清苦,但他们始终坚信,有党的好政策,有各级政府的关怀,日子会像乌裕尔河畔的蒲公英花儿一样,紧随改革开放的春风,四处播撒幸福的希望。

转瞬间我已离开曾经最爱的乌裕尔河近二十年光景,不知道它现在是否还是我记忆中的容颜。今年夏天,我和几个朋友从外地回来,我执意要带他们去看看心中那片最爱的湿地,还有我日夜流淌在乌裕尔河中的思念。

小屯早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一排排整齐的红砖瓦房,映隐在碧嫩垂柳的发丝之间,平坦的水泥路,一直与省路相通,交通十分便利,不时有各式轿车从小村里穿梭而行,真没想到,农民现在的生活,短短二十年的时间,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想来这些年中,通过当地政府的引导和帮扶,农民们的生活有了极大改善,小康生活在我小时候那个年代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改革开放的春风唤醒了祖国大地,让古老文明的国度再度迸发出勃勃生机。姑父虽然已经是满头银发,姑姑那曾经背过我无数次的脊背,现在也弯了许多,但他们精神依然矍铄。姑父嘴角洋溢着微笑,说这些年来,政府对农业的补贴越来越多,农业机械化程度也越来越高,搞养殖,深加工,乡村游,一年的收入不比城里上班的人少。各项惠民政策也深得人心,真正实现了病有所医,老有所养,村里还建起了文化活动广场,天天都有人跳健身舞,扭秧歌,看各种书刊,物质生活富足,精神生活也很丰富多彩。他发自内心的满足,深深的感染了我们一行人。得知我要回来,姑姑早已准备好了一大桌我爱吃的菜肴,并用   浪迹江湖,四海打拼,多数青年子弟人老客地,黄金、美人、虚名、实惠,都是剃头佬的担子——一头热。多数人成了水中捞月一场空,有的 无聊,铩羽而归;有的春花秋月,流连光景。“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有的倦于奔竟,跳出名利场,远离是非地。“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有的素性恬淡,误触尘网,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归去来兮,种菊东篱,怡然自得,但要达到这种境界,谈何容易。只有少数人在人海中拼搏,事业有成,春风得意,衣锦还乡——“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这句名言的创作者是楚霸王项羽,但他自己功败垂成,并没有做到,他带着江东八千子弟出来造反,结果无一生还,自觉无颜见江东父老,毅然在乌江慷慨自刎。

中华民族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鸟恋归林,鱼思故渊,树高千丈,叶老归根。“湖马依北风,狐死必首丘”,“瘦马恋秋草,征人思故乡”,“锦城虽云乐,不如早回家”。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故乡人。此中情味,离故土越远,时间越长,体会越深,情意越浓。

我喜欢乡土这个词,它让我朝思暮想,它充满温情又带点忧伤,让人心里蠢蠢欲动着一种渴望,乡土总是在逢年过节时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时而清晰,时而朦胧。每当我闭上眼睛,总是回荡着母亲的谆谆叮嘱和严父的殷殷希望;总能看见父亲粗糙的手臂挥着锄头,躬耕陇亩的疹背映着日照汗水的光,总能看到索食的劳作的点缀着诗人的笔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情景;总能看见一只小木船在门前的湖中撒网捕鱼;总能听见湖边草场牧歌互唱的声音……乡土永远是甜腻、湿润、芳香的,一年四季都弥漫着或淡雅,或浓郁的各种野花香味。乡土,永远成了我心里难以忘怀的情结。时间延伸,已滑入“古稀”之年怀旧轨道的我,站在离别几十年的乡土之地,听着一句句柔柔的乡音,回忆着浓浓的乡情,乡土,是我的牵挂,是我叶落的根,是我几十年离开乡土的绵长的爱,是我几十年魂牵扯梦绕永世难忘的乡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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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通人和,有梦定安

或许是出于从事文字工作的敏感,提起定安,我不禁想起家乡山西省的一个地名——长治。安定团结、国泰民安,定安这个地名好,好就好在它的寓意上。提起山西,常以“厚道”著名,而在山西一省,长治人的名声是很响的。我说的这个名当然是好名,质朴、谦诚、厚道,或许是革命老区的熏陶渲染,给长治这方水土注入了厚道的文化,但更不可否认的是,当初共产党、八路军之所以在太行山上的长治地区生根开花,形成深厚的红色积淀,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这里的一方水土养育了质朴、勇敢、爱憎分明的老区人民,有这样的老区人民,才留得住党的军队,留得住人民子弟兵。没有群众的基础,我们的工作开展得再好,最后也很难不变成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人民,只有厚朴坚韧的人民,才是我们赖以生存的社稷江山!

说过长治,再回定安,说起我与定安的缘分,要从一次征文比赛说起。作为一名撰稿人,我经常参与全国各地的活动,足迹也涉及大江南北很多地方,但是,定安这个海南岛东北部的平凡县份,给我留下的却是难以忘怀的印象。前不久,我接到两条短信,拨动手机,我欣喜地看到,在之前参与的“硒行慢记,静美定安”快乐微游记征文活动中,我的作品有幸获奖。看到信息,我马上电话联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精干而彬彬有礼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通知我获奖的人,是定安县里的小黄同志。在祝贺我获奖,并谈妥了相关授奖事宜后,小黄同志特意告诉我,定安县还在举办“最美定安”主题作品征集活动,并热情邀请我参加,这才有了这篇《政通人和,有梦定安》。你瞧,只一会功夫,定安就送给我两个惊喜。

接电话没过几天,征文活动的奖金就已入账,如此快捷的速度,在当下的文坛是不多见的。没想到,定安这么快就给我送来第三个惊喜。更令我感动的是,在此过程中,那位认真负责的年轻人——小黄同志数次与我联系,询问奖金及获奖证书的接收事宜。从一滴水中,可以映现出太阳的光辉。从年轻的定安人小黄身上,我已经看到了定安人民对工作一丝不苟的态度,和心平气和、不急不躁的阳光心态。在我眼中,所谓“静美定安”,当属“实至名归”。

放下电话,心中思绪万千,我不由得又回到了数年前,回到了年中秋节时畅游海南、做客定安的情形。那年中秋佳节,我专程飞赴重庆,去参加一个“海南双飞游”的活动。与一帮火辣辣的帅哥美女为伴,一路上我玩得都很嗨。尤其是与我年纪相仿的帅哥地接导游——阿峰,更是与我无话不谈、相谈甚欢。在闲聊中,阿峰告诉我,他的父亲是海南定安人,在海南的一家国营农场工作。提起定安,阿峰好像有说也说不完的话题,他告诉我,定安很小、很安逸,也很美,那里的人们劳碌而充实,滋润且悠闲。勤劳的定安女背着斗笠,一年四季在稻田里劳作,定安的男人们则在海浪的拍打中驾驭着一叶扁舟,出没于浩瀚的南海。每年冬至和过年,是定安最热闹的日子,每到年节,辛劳了一年的定安人每家每户老老少少都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品尝新鲜的渔获和海鲜,喝着新鲜的椰汁,桌上摆满刚采摘的荔枝、龙眼、西瓜、芭蕉、菠萝、番荔枝、番石榴、红毛丹、芒果、木瓜、香蕉……此时的大戏台上,必定会上演着精彩的琼剧好戏,唱戏的,自然全都是家在定安的好男好女。要是遇上村里的人家娶媳妇、迎女婿,大戏唱得一定更热闹、更好看,热情好客的乡贤村民,甚至会在庭院里搭起大戏台,再铺陈开几十桌的流水宴,给自家的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穿金戴银,邀请全族全村老少来吃饭听戏,热热闹闹地庆贺他三天三夜!而在古朴宁静的定安县城里,每天午后,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会相聚在茶楼里,沏一壶新茶,边品边聊,享受着惬意的时光和闲适的生活。这样的情景,在今天大街上开满快餐店的大都市里,已经罕有了。

怀着一份好奇,怀着一份憧憬,我改签了返渝的机票,决定亲临其境、走进定安。那是一个温暖的午后,当我漫步于定安街头,感受到的是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座北方城市完全不同的风景。

生在大城市,有时候你会忘了自己的生活属性,属于你的只有忙不完的工作,没完没了的应酬,职场上纷繁复杂的生态环境,还有若有若无、若隐若现,只有在年节时才会忽然一股脑全蹦出来的家人圈、朋友圈……使本该放松休闲的假日过得比平时还闹腾。即使是退休大妈们日常上演的广场舞,也像打仗似的争分夺秒,唯恐落下一个动作,一个节拍,否则,就跟不上趟了。

是啊,过多的职业属性,的的确确淡化了我们的生活属性,我们会忘记,自己还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属于自己的,除了繁杂琐碎中的一地鸡毛,还应该有策马奔驰的狂野,勇于冒险的激情,风花雪月的浪漫,和一颗追梦的心。可是,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情致,我们已经被都市生活完完全全地“格式化”了。

因此,当我背着旅行包,漫足于定安街头,嗅着这老街老巷中弥散着的槟榔果的味道,将男女老少脸上淡定安逸的表情细细端详时,我惊喜地发现:小地方自有小地方的好!我们没有必要强求所有的城市都建成国际化大都市,所有的城市、所有的地标都千篇一律,就像是被钢筋水泥玻璃躯体的怪物所吞噬所占领,想想这样的未来,令人有些不寒而栗,我们每个人都异化成被工具奴役的工具,没有个性,没有自由,甚至千人一面,没有特点。这样的未来,难道是我们想要的吗?

再看眼前这座亚热带风情的小城,天空是灵动的,云朵是自由的,车辆不急不躁、不乱鸣笛,甚至连堵车都不大可能,而每个人的表情,也都像孩子般鲜活、绚烂。看着看着,我忽然生出一股冲动,想停留在定安,过一种理想的慢生活,哪怕就几天。于是,我没有走,我住下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深切地感受到定安人的纯朴、热情和善良,就像老区长治人一样,给人一种春天般的温暖。我想,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开发的小城镇,就不要再开发了,就像我们保护原始森林一样,给我们的人类社会也留下一些原生态的栖息地,譬如定安,不也挺好?这里的孩子不必像大城市里可怜的同龄人一样,只有上学、玩电脑、上兴趣班的童年记忆,他们是真正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一代人,羡慕他们,愿他们的这份记忆能一直延续下去。

在内陆呆久了,觉得海边也挺可爱,山清水秀地干净,鞋子穿一个礼拜也不用擦。当我乘机离开,告别定安时,真的有些依依不舍。然而,似乎连老天也看到了我的这份眷恋,因此对我有些特别的眷顾,当我回到太原,度过自己的十一黄金周后,我从新闻中看到,整个黄金周期间,海南都在下大雨,很多旅游团被迫呆在宾馆里吃泡面。我很庆幸,在自己的八日行程中,基本上都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或许,这也是定安对我的一种缘馈呢。

我想过一种生活,一种定安式的生活,我想来这个美丽的地方再次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如果说海南省是撒在祖国南海的一串明珠,那么定安就是镶嵌在这串明珠中的最耀眼的一块宝石。踩在的大尾巴上,仰望渐露真容的,我多么期待国家政通人和,同时多么期待再次做客有梦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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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

冬至这天,是北半球白天最短的日子,记得有一年冬至这天,院里有一个老太太不无感慨地跟人们说到,过了今天,往后这日子,阳气可就一天长似一线了。在南方一些地方,有着“冬大过年”的习俗,冬至这天,甚至比过年还要郑重几分。而在北方,冬至吃饺子,已成了一年中与中秋、端午、元宵节相似的民俗,世代不移。

小时候,父亲给我讲过很多故事。记得有一年快过冬了,他便给我讲了一个关于“冬至”的故事。故事里的名医见寒冬冻掉了许多穷人的耳朵,便想出了将包裹着羊肉辣椒的“娇耳”分发给穷人,让他们得以平安过冬的故事。印象中,那时的故事里,总是充满着对穷苦人民的浓浓的关爱和同情,穷人是值得同情的弱者,而富人却显得为富不仁、贪婪悭吝,尽管有些“脸谱化”,但隔得日子久了,不禁也令人怀恋起来。再看现实中,充满了炫富的、金光闪闪的、向往不劳而获的和渴求一夜暴富的种种腐朽糜烂的气息,简直令人作呕,儿时那样朴实无华的故事,现在只能在翻阅所剩无几的旧书时得以寻觅了。

记忆里儿时的冬至,天气冷得真能“冻掉耳朵”,冬至时,虽不到滴水成冰的三九天,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也早已戴上了能把耳朵捂得暖融融的棉帽子,就像雷锋叔叔头上戴的那种。冬至这天,大家都早早地盼着下学铃声响起,像小鸟一样飞出校门,奔向下饺子的锅里正在冒着热气的家中。那时,像我家这样条件的家庭,刚能餐餐吃上大米白面,至于包饺子这样的事情,一年到头也轮不上几次。何况,冬至包的还是羊肉饺子,这顿大餐对于学习用脑的我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

冬至的饺子馅,每年都是羊肉胡萝卜,两种食材搭配在一起,红艳艳的既好看又好吃。那时的羊肉,红是红白是白,颜色非常鲜明,炖好的羊肉,吃起来羊味十足,满满的羊膻气让人感觉真过瘾。也正是这股羊膻气,让母亲对羊肉敬而远之,使爱吃羊的父亲和我也只好忍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母亲不再抱怨羊肉的膻气,渐渐地,就连羊肉本身的味道也越来越淡了,如果不使劲咀嚼、细细品味,甚至吃不出这是一块什么肉。终于有一天,父亲忍不住大骂:“呸!这是什么羊肉,一点滋味都没有。”一旁的母亲悠悠地说:“现在的人连人味都没有,你还指望羊有羊味?”父亲听了,不再吱声,后来,再过冬至,我家虽然还包饺子,但慢慢地,猪肉馅替代了羊肉胡萝卜,一顿期待中的美食和大餐,渐渐地变成了日常生活无足轻重的一顿饭而已。

去年冬至,红日依旧高照,行走于街上,丝毫感觉不到先前那种能把耳朵冻掉的严寒,有的只是仿佛秋天余韵未尽的“错觉”。街头,人们行色匆匆,车辆争先恐后,肥胖臃肿、戴着眼镜的孩子像过去的大领导那样钻进接他们回家的父母的车里。学校门口,人流车流密密麻麻、密不透风。今夕何夕?这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戴着棉毛、冷得能把人冻成狗、一下了学,孩子们便纷纷独自赶回家的冬至吗?一袋速冻饺子,从中能吃出名医张仲景医者仁心、救助穷苦人免受冻耳之苦的那种质朴的情愫吗?纷乱嘈杂的网络、方寸之间的手机,早已把所有人的灵魂精气统统摄入其间,没有谁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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